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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守泰：生命奇跡——莫言成長記

2019-01-12 15:32:44　【m.oc3-line.com】 來源：時評界　有0人發(fā)表了看法
[導讀] 河崖、大欄為高密東北鄉(xiāng)的兩個區(qū)域，“文革”期間同屬于河崖人民公社，社改鄉(xiāng)后分別為河崖鎮(zhèn)、大欄鄉(xiāng)，現(xiàn)合二為一統(tǒng)屬高密市東北鄉(xiāng)文化發(fā)展區(qū)。...
　　作者：梁守泰   稿源：時評界  編輯：洪小兵
　　生不逢時
　　山東高密，河崖大欄①，莫言家鄉(xiāng)，美名盛傳。
　　三縣交界，地處偏遠。東北鄉(xiāng)里，五河貫穿，地勢低洼，十年九淹?；脑盀煌麩o邊，高粱秋熟，紅霞滿天。
　　歷史蕪雜，兵荒馬亂。閉塞落后，世代貧寒。民風淳樸，民藝廣泛。文化底蘊，豐厚積淀。
　　一九五五，乙未羊年，正月廿五，來到平安②。膠河南岸，破屋幾間，透風漏雨，漆黑熏煙。
　　民國初年，祖遷平安。爺爺耿直，好施樂善。巧手木匠，農活精煉。腹有史書，出口成篇。洞察世事，富有遠見。奶奶能干，管家總管。勤儉持家，精打細算。父親方正，仁厚老練。四年私塾，會打算盤。大隊會計，履職清廉。管教從嚴，沒個好臉。母親聰慧，寬容慈善。家庭重擔，勇挑在肩。疾病纏身，堅強樂觀。
　　十口之家，添嘴吃飯，增加負擔，生活艱難。
　　白花盛開，梨樹下面，娘拿棒槌，準備做飯，捶打野菜，汁濺胸前。音色味全，難忘畫面。內心緊縮，記憶起點。
　　娘進食堂，吃力磨面，饑渴勞累，暈倒磨邊。換回麩皮，維持三餐。囫圇吞糧，速把家還，筷子探喉，催吐做飯。
　　娘牽小手，來到麥田，撿拾麥穗，看守發(fā)現(xiàn)?？蓱z之至，慘遭猛搧。除夕之夜，氤氳昏暗，五個餑餑，被偷不見。娘倆相擁，淚珠潸然。
　　枵腸轆轆，饑不可堪。如狗似貓，東跑西竄，四處覓食，難吃飽飯。草木蟲魚，全都嘗遍。
　　遺棄家中，無人看管，螞蟻窩邊，靜觀整天。腳上生瘡，獨坐炕沿，隔窗北望，河水泛濫，浪似馬頭，奔騰向前。
　　花貓綠狗，丑不忍看，“二龍吐須”，懸掛唇邊。飯量極大，手懶嘴饞。惹是生非，調皮搗蛋。
　　從小命苦，每每遇險。摔碎暖瓶，心驚膽顫，鉆入草垛，躲到黑天。跑去解手，掉進糞圈。大哥聞聲，抱到河邊，河水滾燙，洗凈擦干。栽進水缸，屁股朝天，母親發(fā)覺，安全脫險。大難不死，后福無限！
　　童年讀書
　　一九六一，走進校園。大欄小學，求知起點。褲子開襠，衣衫破爛。成績優(yōu)秀，學習委員。作文奇好，老師評點。探討秘訣，公開揚言：允許虛構，可以“胡編”！班上宣讀，司空見慣；農業(yè)中學，范文傳遍。母親叮囑：可別上天！
　　愛看“閑書”，老師不嫌，熱心贈書，鼓勵多看。父母反對，使勁阻攔，老師勸告，態(tài)度轉變。
　　文藝活動，一馬當先。如魚得水，特長展現(xiàn)：自編快板，即興表演；上臺唱戲，陶醉社員。
　　因丑被打，古今罕見！無可奈何，連聲道歉。母親安慰：五官健全，有鼻有眼。
　　多嘴多舌，口無遮攔，“監(jiān)獄學說”③，校方難堪，警告處分，批斗甚慘。誠心補過，積極表現(xiàn)，處分解除，煙消云散。
　　放學回家，幫娘磨面，書放磨盤，邊推邊看。堂屋門框，油燈一盞，湊近看書，踩著門檻。天長日久，凹槽顯現(xiàn)。魯迅小說，從小就看，不識生字，“什么”替換。幫人推磨，換來書看，《封神演義》，磨道讀完。再進草垛，秘密偷看，《青春之歌》，狂讀半天。蚊蟲叮咬，周身斑點。耽誤喂羊，忐忑不安。極似“偷情”，刺激感官。
　　野菜草根，家常便飯。煤塊白土，竟覺香甜。與姐掙食，搶吃瓜干?？耷蟾赣H，生活改善，米粒豬肉，狼吞虎咽。街頭燒肉，眼見垂涎，伸手就抓，激怒肉販，舉刀剁手，險些斷腕。菜園偷瓜，土炮轟遠，屁滾尿流，真不劃算。窩囊經(jīng)歷，與吃有關。
　　乞討老人，來到門前，主動端送，半碗薯干。母親呵斥，同情老漢，半碗水餃，倒進其碗。娘倆趕集，白菜換錢，幫助結賬，乘法換算。多計一毛，娘說丟臉。
　　“文革”開始，教育災難。“蒺藜小報”，宣揚造反；“戰(zhàn)斗小隊”，大鬧課間。貼大字報，搞大批判。上房揭瓦，一切砸爛！膠縣串聯(lián)，夜宿車站，孰料尿床，狼狽逃竄。
　　孤苦少年
　　一九六七，人生扭轉。出身中農，受到牽連；表現(xiàn)欠佳，另眼相看；貧嘴多言，莫名含冤。被迫輟學，淪為社員。社會“大書”，從此閱覽。
　　廣袤田野，獨步往返。割草放牛，游牧荒原。遇鳥搭訕，和牛交談。仰望藍天，幻象浮現(xiàn)，奇思妙想，從未間斷。儲存腦海，作品再現(xiàn)。年歲稍大，勞作田間，種豆割麥，農活全干。
　　路過教室，一聲長嘆，心中悲涼，痛苦不堪！
　　橋梁工地，小工參建。手拉風箱，忍受饑寒。拔個蘿卜，被人撞見，主席像前，懺悔道歉：罪該萬死，俺再不敢。痛哭流涕，誠意感天！父親暴打，爺爺阻攔。
　　右派鄰居，“誘惑”放言：倘成作家，不愁吃穿，一日三餐，餃子當飯。從小立志，有個心愿：當上作家，吃上飽飯。
　　周圍村莊，書都借遍。紅色經(jīng)典，全部看完。如癡如醉，神魂瘋癲?！锻ㄊ泛喚帯罚恍南肟?。母親支持，首飾換錢，四元五角，買來遂愿。愛不釋手，常帶身邊。學習中醫(yī)，背誦藥典，半途而廢，不覺兩年。中學課本，自己學完。糊墻報紙，也當書念?！缎氯A字典》，通讀幾遍，找出錯誤，翻得稀爛。
　　趕集上店，不為吃穿，專心聽書，直到晌天?；丶覐褪觯赣H陪伴。莊戶小戲，憶苦思甜，津津有味，百看不厭。牛棚馬廄，炕頭田間，老爹老嬸，故事連連。側耳靜聽，滿心喜歡。逸聞趣事，妖狐鬼仙，歷史傳奇，土匪好漢，銘記腦海，創(chuàng)作資源。用“耳”閱讀，受益匪淺。
　　春寒料峭，集體會戰(zhàn)。參加挖河，日夜大干。人山人海，紅旗招展。處女長篇，《膠萊河畔》。一章未完，中途擱淺。
　　大學美夢，縈繞纏綿，投書部長，斗膽自薦。部長回信，耐心奉勸：好好表現(xiàn)，等待推薦。
　　母親多病，家庭困難，哼著小曲，從不悲觀。時常擔心，怕尋短見。母親安慰：閻王不叫，不會去見，永不離開，把心放寬！每念此話，心靈震撼，力量巨大，勇對困難。
　　家庭成分，像座大山，低人三分，郁郁寡歡。常被冤枉，屢遭誣陷，忍氣吞聲，提心吊膽。
　　一九七三，命運好轉。進廠打工，稱重收棉。揮鐮割草，書記贊嘆，平生首次，“高峰”體驗。廠辦夜校，當上教員，講解語文，侃侃而談。三次體檢，驗兵過關，出身不好，未能如愿。業(yè)余時間，寫些稿件，廣播報紙，新聞宣傳。黑板報上，顯露才干。
　　收獲愛情，認識芹蘭，甜蜜訂婚，終生結伴。世家玉清，打工伙伴，莫逆之交，友情長遠。
　　軍中追夢
　　一九七六，時來運轉。再次驗兵，趁機過關。貧下中農，極為不滿，趕快“跑掉”，離開平安。實現(xiàn)夙愿，感慨萬端。
　　參軍入伍，來到黃縣。新兵蛋子，代表發(fā)言，站錯位置，緊張難堪。
　　站崗放哨，養(yǎng)豬種田。表現(xiàn)突出，積極肯干，擔任班長，任勞任怨。部隊訓練，驚險上演，戰(zhàn)友誤射，差點中彈。補習文化，走上講壇，中學語數(shù)，講解熟練。政委旁聽，贏得好感。
　　準備高考，擦掌摩拳。復習功課，自學半年。儲藏室里，晝夜奮戰(zhàn)，數(shù)理公式，墻上貼滿?？炭嗳朊裕鹑?ldquo;囚犯”。名額取消，無奈遺憾。
　　黃縣圖書，古今經(jīng)典，每周必借，陸續(xù)讀完。
　　嘗試寫作，投寄報刊。高興而去，寄出稿件；掃興而歸，冰冷信函。屢屢退稿，灰頭土臉，付之一炬，賭氣點燃。夢想暫緩，只顧提干。
　　狼牙山下，訓練新班。新兵班長，政治教員。惡補馬列，林中講練。大學課程，竟能承擔，政經(jīng)史哲，獨當一面。“教得很棒”，主任喜歡。對越自衛(wèi)，爭上前線，未獲批準，難以如愿。好好表現(xiàn)，期盼提干。
　　圖書管理，借閱方便，保定三年，群書博覽。
　　業(yè)余筆耕，通宵達旦。大蔥充饑，冰雪擦臉。退稿信箋，雪片一般。頭發(fā)脫落，身心疲倦。幾近絕望，屢敗屢戰(zhàn)。希望支撐，曙光在前。
　　一九七九，喜結良緣，老家完婚，攜手相牽。蜜月未完，接令回返。夫妻恩愛，兩情繾綣。
　　一九八一，難忘之年。保定《蓮池》，文聯(lián)小刊?！队暌骨樗肌发?，處女首篇。毛老兆晃，啟蒙責編。前來探望，關心引薦，白洋淀里，生活體驗。一鼓作氣，兩年五篇?！睹耖g音樂》，孫犁夸贊：飄飄欲仙，空靈之感。初學寫作，模仿經(jīng)典。
　　政策改變，提干困難。教學出色，小說幾篇，領導愛才，破格提干。
　　來到延慶，軍營再變，擢升干事，理論宣傳。長城腳下，繼續(xù)登攀。高教自考，差點過關。
　　嶄露頭角
　　一九八四，來到海淀?？忌宪娝嚕髮W夢圓。
　　“黃埔首期”，重要起點。高手云集，不知莫言。各路“豪杰”，紛至臺前，“狂轟亂炸”，沖擊學員，八面來風，新鮮觀念。潛心聽課，苦讀經(jīng)典。文學理論，首度碰面。醍醐灌頂，峰回路轉。漸入佳境，挑燈夜戰(zhàn)。
　　徐老懷中，伯樂風范。恩師栽培，扶持指點。分析作品，找出缺點。斟酌定稿，竭力推薦。改變命運，終生感念。
　　回家探親，不得清閑，騎車百里，深入鄉(xiāng)間。采訪“野人”，素材資源。
　　“山中墳塋”⑤，討論座談。尖銳批評，不留情面：不是小說，沒有好感，更像材料，報道宣傳。初生牛犢，可謂大膽！
　　紅衣少女，夢中會面。聯(lián)想當年，產(chǎn)生靈感。“透明蘿卜”⑥，重磅炸彈，黑孩形象，光耀文壇。成名之作，信心倍添。
　　《喧嘩騷動》，一度喜歡；《百年孤獨》，尚未看完。世界名家，魔幻經(jīng)典。兩座“高爐”，遠離再見?？赋?ldquo;大旗”，《秋水》首篇。東北鄉(xiāng)內，精神家園。文學王國，心中初建。
　　座談會上，有人哀嘆：戰(zhàn)爭題材，沒人呈現(xiàn)。親歷者老，無力成篇。“拍案而起”，口出狂言：雖未殺人，殺雞卻干。年輕可為，能夠承擔！
　　一九八六，莫言之年。加入作協(xié)，履新總參。專業(yè)創(chuàng)作，譜寫新篇。
　　《紅高粱》紅，謳歌抗戰(zhàn)。爺爺奶奶，視角新鮮。個性解放，敢想敢干。愛情傳奇，激蕩粱田。軍事文學，創(chuàng)新發(fā)展。
　　“高粱”系列，五部中篇。搬上銀屏，國人震撼。走出國門，金獎璀璨。
　　“井噴”狀態(tài)，洶涌不斷。兩年之內，字數(shù)百萬。
　　孜矻求索
　　一九八八，深造讀研。學無止境，進修兩年?！冻焦枢l(xiāng)》，論文答辯。圓滿畢業(yè)，碩士“加冕”。
　　《人民日報》，極為罕見，三個整版，星光夢連⑦，鼓吹家鄉(xiāng)，改革美談。“高密縣報”，一時傳言。
　　大江南北，香港臺灣，采訪參觀，乘興游覽。開闊視野，尋找靈感。
　　老家寫作，地凍天寒。常開夜車，胃痛失眠。冷無火爐，手套取暖。文思泉涌，一晚三篇。手指彎曲，久生老繭。
　　離開平安，移居南關。小城七年，再度搬遷。妻女隨軍，全家團圓。北京安家，幸福美滿。
　　蒜薹事件，見諸報端，想起四叔⑧，怒發(fā)沖冠。“蒜薹之歌”，悲情評彈。瞎子唱詞，創(chuàng)意新鮮。弱勢群體，生存維艱。官僚主義，無情揭穿。
　　奇異《酒國》，社會批判。實驗文本，思想大膽。人物鬼魅，情節(jié)奇幻。痛斥腐敗，祛除病患。
　　母親辭世，心如刀剜。地鐵出口，遇見“奇觀”：母親喂乳，兩孩各邊。感人場面，激發(fā)靈感。閉門謝客，仨月成篇?！敦S乳肥臀》，母性禮贊。《大家》發(fā)表，遭到批判。惡意群攻，上綱上線。違心檢查，停止出版。堅信價值，遲早發(fā)現(xiàn)。暫停擱筆，兩年“休眠”。
　　黃金歲月
　　一九九七，離開總參。告別戰(zhàn)友，環(huán)境改變。檢察報社，美好人緣。寬松和諧，提供方便。社會層面，接觸廣泛，洞察人性，體驗情感。專注創(chuàng)作，不用坐班。愛妻照顧，無憂心安。
　　寫作有成，再進校園，兼職教授，角色調換。當年讀研，如今教研?？谌魬液?，傳授經(jīng)驗，培養(yǎng)人才，無私奉獻。
　　故鄉(xiāng)情結，未曾隔斷，“血地”恩深⑨，夢繞魂牽。至誠小學，一手操辦。古跡景點，拜謁走遍。一景一物，靈感源泉。牽掛茂腔，精辟意見。家鄉(xiāng)文友，往來不斷。有求必應，扶持青年。
　　歐美東亞，神州赤縣，參觀訪問，考察講演。文化交流，日益頻繁。
　　《霸王別姬》，話劇新編。一炮打響，首都連演。國際舞臺，熱度不減。
　　百姓寫作，首提觀點，文學理論，布新發(fā)展。
　　創(chuàng)作撤退，回歸民間。耕耘五載，苦心瀝膽。“檀香酷刑”，毛骨悚然。戲曲茂腔，融入語言。反對殖民，抗德再現(xiàn)。家國命運，沉痛追念。
　　古怪藍臉，倔強單干。心中英雄，驅之不散。六道輪回，佛教經(jīng)典。壁畫面前，靈感閃現(xiàn)。四十三天，夜不成眠。《生死疲勞》，才華盡顯。鴻篇巨制，怪異荒誕。回歸經(jīng)典，致敬標桿。
　　黃金歲月，轉眼十年。散文戲劇，短中長篇，卷軼浩繁，精品凸顯。
　　二00七，再度“升遷”。文學院里，院長頭銜。
　　姑姑原型，醞釀十年，三易其稿，筆耕四年。功夫不負，“蛙”聲一片。書信話劇，結構新探。計生題材，史上空前。榮獲“茅獎”，廣為稱贊。
　　實至名歸
　　二零一二，永久記年。十月十一，喜訊驟傳。文學諾獎，頒給莫言。舉國振奮，華夏歡顏。
　　領導親朋，紛至門前，鮮花掌聲，經(jīng)久不斷。記者云集，鳳都酒店，接受采訪，處“驚”不亂。
　　鳳城不眠，一夜狂歡。標語滿墻，橫幅滿天。文學館里，文人集散，你來我往，擁擠不堪。平安小村，熱鬧非凡，鞭炮齊鳴，鑼鼓喧天。舊居小院，人滿為患，捧把泥土，喜氣早沾。
　　攜妻帶女，趕赴瑞典，領取諾獎，摘得桂冠。感人演講，故事未完。
　　百年諾獎，中華空前，本土第一，文學峰巔。實至名歸，理所當然?？胺Q大師，壯哉莫言！
　　成功奧秘
　　小學肄業(yè)，成績斐然，生命奇跡，文學奇觀。個中奧秘，值得鉆研。綜合歸納，三個方面：
　　一曰天賦，基因遺傳。管仲后裔，德才俱兼。忠厚傳家，英才不斷。文人輩出，進士頻現(xiàn)。書香世家，家學淵源。哥仨有成，管氏遺傳。
　　品行端正，個性韌堅。正氣存內，邪不可干。性格懦弱，內心敏感。超高情商，細膩情感。觀察銳利，想象奇幻。語言文字，分外敏感。與生俱來，得益祖?zhèn)鳌?/div>
　　二曰主觀，個人實踐。不幸童年，作家搖籃。上帝恩賜，黑暗苦難。饑餓孤獨，創(chuàng)作源泉。曲折軌跡，酸楚體驗，精神刺激，心靈歷練。
　　銳意進取，獨具特點。扎根鄉(xiāng)土，汲取靈感。文學探索，創(chuàng)造前沿，不拘傳統(tǒng)，思維反叛，題材文本，創(chuàng)新變換。寫作風格，新奇大膽，語言恣肆，想象超然。屎尿橫飛，血肉四濺，場景刺激，恐怖怪誕。
　　非智因素，德在才先。個性品質，超常非凡。和善厚道，正氣凜然，真誠仗義，坦蕩心寬。低調處事，謙虛內斂。身陷逆境，愈挫彌堅。筆耕不輟，孜孜不倦。刻苦自學，勤奮典范。
　　三曰客觀，環(huán)境使然。改革開放，文化發(fā)展。西方文學，名著經(jīng)典，紛至沓來，更新理念。文學春天，解凍回暖，呼喚佳作，粉飾裝扮。扔出“炸彈”，響徹文壇。脫穎而出，適應發(fā)展。
　　齊國腹地，文化燦爛。包容狂放，詭異浪漫。“三賢”遺風，世代相傳；“四寶”神韻，祖輩承傳。“民藝之鄉(xiāng)”，名不虛傳。⑩豐厚底蘊，耳濡目染，融入血液，銘刻心間。濃郁熏陶，民間淵源。
　　爺爺啟蒙，功勞在先；父親嚴厲，“樹”大不彎；母親呵護，享受溫暖，默默支持，精神支點；初涉文學，大哥指點，修改文稿，包括標點。家庭影響，身教言傳。
　　小學老師，獨具慧眼，因材施教，順勢挖潛。軍藝兩年，步入規(guī)范，轉折起點，成熟關鍵。學校教育，基礎鋪墊。
　　部隊熔爐，鑄造鐵漢。“盛產(chǎn)”作家，數(shù)量客觀。歷史證明，中外皆然。摸爬滾打，二十二年。漫長軍旅，寶貴鍛煉。
　　讀書寫作，當兵提干，幸遇“好人”，扶攜幫辦。翻譯勞苦，疏通語言，國外推介，方知莫言。貴人相助，成功相伴。
　　注：①河崖、大欄為高密東北鄉(xiāng)的兩個區(qū)域，“文革”期間同屬于河崖人民公社，社改鄉(xiāng)后分別為河崖鎮(zhèn)、大欄鄉(xiāng)，現(xiàn)合二為一統(tǒng)屬高密市東北鄉(xiāng)文化發(fā)展區(qū)。
　　②莫言出生于高密東北鄉(xiāng)平安莊村。
　?、坩槍W校的某些不合理規(guī)定，莫言指責說學校是監(jiān)獄，老師是奴隸主，學生是奴隸，班干部是狗腿子。
　?、苣缘奶幣髟}為《雨夜情思》，發(fā)表時由編輯改為《春夜雨霏霏》。
　　⑤莫言在解放軍藝術學院文學系學習期間，學校曾組織對李存葆的中篇小說《山中，那十九座墳塋》進行座談討論。
　?、拗钢衅≌f《透明的紅蘿卜》，這是莫言的成名作。
　?、咧干鲜兰o八十年代莫言在《人民日報》連續(xù)發(fā)表的《高密之光》、《高密之星》和《高密之夢》三篇報告文學。
　?、嗄缘乃氖逶谮s牛車去縣糖廠送甜菜的路上，被某公社領導的無證醉酒司機撞死。
　?、崮栽谄浯T士畢業(yè)論文《超越故鄉(xiāng)》中說：故鄉(xiāng)是“血地”。這地方有母親生你時流出的血，這地方埋葬著你的祖先，這地方是你的“血地”。
　?、?“三賢”：指齊國名相晏嬰、東漢經(jīng)學家鄭玄、清代大學士劉墉，均為高密人。“四寶”：指高密民間藝術剪紙、泥塑、撲灰年畫和茂腔。“民藝之鄉(xiāng)”：高密為中國“民間文化藝術之鄉(xiāng)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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